第79章_当皇后失去记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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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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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。。

  说罢,从袖子中捏出一条丝帕,把半边脸遮住。

  顺手抄起一根笤帚,冲了出去。

  一顿乱揍,自己身上还挨了好几拳,勉强把江偃刨出来,拽着鼻青脸肿、摇摇欲坠的楚王殿下,问:“你还好吧……”

  他擦去嘴角边的血沫,趔趄了几步:“我挺好,就是眼前有点晃,冒金星,还看不太清楚……”

  “那你歇着吧。”宁娆推开江偃,一阵风似的冲上去,抬腿踹倒了最前面的世子,躲开气势腾腾的霹雳拳风,扬起大扫帚朝人面门袭去。

  许是这边动静太大,惊扰了附近的侍女,本来端着铜锅要往前厅送,全凑过来,惊慌失措地指指点点:“怎么办……快去禀报大总管吧……”

  听到侍女的议论,宁娆一分神,被身后偷袭的人一拳打在背上,向前踉跄了几步,险些一头栽倒。

  布阵一乱,就有人要趁虚而入,抡起了滚圆的拳头挥下来……

  一声惨叫,拳头没落下来,挥拳头的人被一只飞来的四角犀牛灯砸中,向后一偏,宁娆有了应变的时间,忙稳住身子迅疾回头将这人一棍子撂倒。

  江偃歪歪斜斜地去拿曲径石路边其他的犀牛灯,去扔世子那一伙,其中一个被人随手一挥甩了出去,正砸中在一边围观的侍女。

  侍女娇呼,惊吓之下手里的铜锅落地。

  铜锅下置着木炭,正烧得通红,遇上犀牛灯里洒出来的烛油,明火迸出,顺着油线蹭的烧起来,点燃了路径旁的草。

  那侍女裙裾上沾了点火星,吓得四处蹦跶着灭火,又撞倒了几个侍女,铜锅接二连三的落地,火越烧越旺。

  宁娆一见形势不妙,忙速战速决退出来,招呼江偃跟上,快步去墙角边抱起已吓傻了的英儒,撤!

  世子那伙人追了他们一阵儿,发觉火势太大,侍女们四处乱窜,场面失控,也顾不得再追,忙撤回去逃命了。

  宁娆和江偃从后门跑出来,见安北王府上空黑烟弥漫,犹豫:“我们就这样走了……万一伤着人怎么办?要不回去……”

  “不行!”江偃断然拒绝:“你带着英儒走,我回去和王叔解释清楚。”

  话音刚落,王府大门轰然打开,家丁接踵跑出来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
  宣室殿

  江璃看了一夜的账本,早起去乾阳殿听政,刚回来准备小憩,内侍来禀说是陈宣若求见。

  他不得不打起精神。

  原是大理寺卿钟槐被告发收受贿赂、私放官囚。陈宣若查实上报,江璃便命将钟槐捉拿归案。

  谁知消息走漏,钟槐跑了。

  陈宣若火速在长安的各个城门设防,对来往人员严加查验,将钟槐的画像贴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。

  饶是这样,仍旧一无所获。

  江璃将玳瑁镇纸移开,翻开奏折掠了一眼:“你向来不是个大惊小怪的人,钟槐为官多年,在长安根基深,一时半会抓不到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
  陈宣若道:“钟槐找到了。”顿了顿,迎着江璃的视线:“在安北王府,找到了钟槐的尸体。”

  “什么?”江璃微诧。

  陈宣若道:“王府失火,恰遇城防局换岗,路过王府,见黑烟弥漫,便进去帮着救火,在存放戏法师道具的库房里发现了钟槐的尸体。”

  江璃道:“那就送到刑部,让仵作验尸。”

  陈宣若站着未动,犹豫了犹豫,道:“臣已把钟槐送到刑部了……”说完,抬头望着江璃,欲言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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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止。

  江璃抚着脑侧穴闭了闭眼,有些疲惫地说:“有话就说,朕累得很,别绕圈子了。”

  “安北王府的那场火是楚王放的……”

  江璃倏然睁开眼。

  陈宣若道:“臣听说安北王要来向陛下请罪,这会儿恐怕已入了宫门,就在来宣室殿的路上了。”

  “请罪?他请什么罪?”

  “他说自己教子不严,冒犯了皇后娘娘和太子,深感惶愧。”

  “这事又跟皇后和太子有什么关系?”

  陈宣若默了默,道:“楚王带着皇后和太子出宫,微服去安北王府看戏法,谁知遇上了安北王世子江枫,世子同楚王起了冲突,双方动了拳脚,楚王寡不敌众,娘娘出手替他打退了世子。”

  江璃默然,微有愣怔,却并没有陈宣若预想的勃然大怒,只是目光涣散,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,轻声道:“你说阿娆替景怡出头,把安北世子打了?”

  陈宣若忙道:“当时太子也在,娘娘许是怕吓着太子才出手。”

  江璃翻了个白眼:“他们现在在哪儿?”

  “太子被送回东宫了,娘娘现下就在侧殿。”

  江璃起身,“朕去问问皇后是怎么回事,待会儿安北王来了你先替朕稳住。”

  他一夜未眠,头中本就像坠了铅块,又经了这一天的糟心事,烦躁不堪,只觉心乱如麻,连脑子也混混沌沌的。

  推开殿门,宫女忙上前揖礼,他摆了摆手,她们便齐刷刷地退了出来。

  宁娆听到响动,从铜镜前站起来。

  陈宣若将她带回来时嘱咐她要小心说话,最好能将事都推到安北王世子的身上。

  他向来温雅,极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,看样子宁娆就知道自己又闯了大祸。

  她怕江璃看见自己一身平民装束更加生气,忙叫宫女给自己换上祎衣。

  衣裳妥当,发却没来得及盘。

  披着头发走到幔帐前,隔着一层幔纱,模模糊糊地看见江璃进来。

  广袖曳地,玉冠束发,一身的凛冽寒气。

  她有些发怵,紧抓着幔纱,见江璃越靠越近,一时紧张,脱口而出:“景桓。”

  江璃的身形遽然定住。

  他的头又开始一阵阵的眩晕,那股疲劲冲上来,搅扰的思绪总也聚不到一起,似是处在一种迷乱的状态,可又非常清晰地回想起陈宣若的话。

  阿娆是为了景怡才出手的……

  她从失去记忆后就再也没有提过景怡,也没有这样叫过他的字了……

  难道……

  他来不及细想,快步上前,掀开幔帐,将宁娆拥进怀里。

  宁娆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闹懵了,呆呆地由他抱着,听他的嗓音颤抖且沙哑:“阿娆,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逼你,更不该折磨你……”

  江璃那边就没有这么温情、和馨了……

  他在宁娆之后住进了清泉寺,两人的厢房之间隔了三进庭院,按照祖制,在春祭之前两人不能见面。他虽挂念宁娆,可也不想因为这些小事授言官以柄,便不时遣崔阮浩去看一看,宁娆是否住的习惯。

  崔阮浩去了几次回来禀道:“娘娘刚吃了两只素鸭,一大盅玉米羹,温习了一会儿春祭礼仪就睡了。”他看了看江璃发乌的眼睑,费了大劲才把后头的话憋回去:人家吃好喝好,心大着呢,您还是多关照关照自己吧。

  江璃点头,听见宁娆安好,他便觉心事去了大半。提笔蘸饱了墨,一边批阅奏折,一边听陈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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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若的回禀。

  “刑部那边仵作验过尸,安北王府存放戏法道具的库房应是钟槐死亡的第一案发现场,死因是利刃破胸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伤。”

  江璃蹙眉:“若朕没有记错,钟槐出身行伍,是有功夫在身的。”

  陈宣若道:“这也臣疑虑的地方,依照钟槐的身手,若是要他无任何抵抗的被杀,恐怕是熟人所为。只可惜,库房被火烧毁,只能勉强验出钟槐是死在那儿的,再多一些的线索都随着大火被付之一炬了。”

  江璃道:“那日安北王叔设宴,宾客都是官宦贵胄,这其中可有与钟槐相熟的?”

  陈宣若叹了口气:“那日宾客七十一,单是与钟槐有私交的就有四十多个,交情深些的也有十多个,这还只是明面上的,背地里的交往还不知有多少。都是皇亲国戚、高官显贵,臣怕人心惶惶,也没敢严审,只是请到御史台问了几句话。”

  江璃将笔搁下,抬头:“你做的对,这等情形,安北王府都快烧干净了,他们也知道该有的证据也都没有了,就算谁心里有鬼,也都得闷在心里。”

  陈宣若点头,道:“臣去大理寺调阅了钟槐在任的历年卷宗,足有几十个大箱,要看完也需要些时日。”

  江璃思忖片刻,道:“这案子不管再难,你也得让它水落石出,朕把它交到你手里,你可知道朕的良苦用心?”

  陈宣若端袖鞠礼:“臣明白,臣定会竭尽全力破案。”

  江璃舒缓一笑:“去吧,此案朕予你先断后禀,若有亲贵阻扰你办案,可先行处置再来向朕回禀。”

  陈宣若忙谢恩,鞠礼告退。

  他走后,崔阮浩给江璃换了杯新斟的毛尖。

  茶烟氤氲,飘转而出,模糊了奏疏上的字,那一页总也翻不过去。

  江璃目光愣怔,出神了许久,叹道:“春祭过后就是太傅的祭日了。”

  崔阮浩是江璃身边的老人,当年他被逐出长安时才六岁,跟在他身边的心腹只有崔阮浩和当年的太傅南安望。

  一些事,南安望死后,也就只有跟崔阮浩追忆一二了。

  他很明白江璃的心事,因此避重就轻:“一晃而过七年了,日子真是快。”

  江璃轻挑唇角,噙着一抹温暖的笑:“七年前,朕刚从沛县回长安,滟妃虽死,可她的余党犹在,一心想要扶景怡登位。太傅怕朕吃亏,暗地里笼络了一批朝官勋贵,当时人称‘南派’,当年辅佐朕不可谓不尽心。”

  “只可惜,太傅命薄,刚刚在长安站稳了脚跟,便被云梁人所害。”江璃唇角的那抹笑渐渐变凉:“如今七年过去了,当年的‘南派’依靠从龙之功各个加官进爵,尊崇至极,也开始不安分了……”

  崔阮浩缄然,他又何尝不知,这些年的‘南派’没了太傅的约束,将贪腐结党之事做了个遍。

  桩桩件件都犯在了陛下的忌讳上,只不过他一直隐而不发。

  但隐忍也是有限度的,如今钟槐的案子就正好犯在了当口上。

  钟槐堪称‘南派’的顶头人物,位列三台,却胆敢私放官犯,明面儿上是贪赃枉法,侧面儿上说明这些人已经没有顾及、无法无天了……

  崔阮浩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,道:“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是他们自己作死,陛下查办他们也是应当,太傅生前最是疼爱陛下,若他地下有灵,必会体谅陛下的。”

  江璃沉默了一会儿,便不再多言,开始低头处理政事。

  崔阮浩在一边看着,知道江璃向来寡言,今天能一次跟他说这么多,恐怕是心里实在不是滋味,难以纾解。

  过去这种时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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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还有皇后在他身边,也唯有皇后知道如何安慰他,能让他毫无防备地倾吐心声。

  可如今皇后这个情形,还能指望她干什么。

  不添乱就是谢天谢地了。

  崔阮浩有些感慨,从前皇后在,不管是后宫琐事还是与亲眷贵妇的交往,都被她料理的井然有序。

  不光不需陛下为后宫事操心,恰恰相反,陛下其实一直是被皇后照顾着的。

  陛下的饮食起居被她照料的格外细致,不管国事再繁忙,她总能算计的好时间督促陛下休息。陛下心中烦闷、心情低沉时她也总有办法化解。

  可那时人人都知天子英明勤政,却鲜少有人注意到皇后的付出……

  恐怕连陛下自己都对所享受、所拥有的一切习以为常了。

  如今失去了,大概才会知道当初所享受、所拥有的一切是用多少心血堆砌起来的。

  而皇后,曾经是多么的不容易。

  那个曾经多么不容易的皇后一觉睡到晌午,她抻着懒腰打着哈欠从床榻上起来,没心没肺地捏了快绿豆糕塞嘴里,吃得满嘴掉渣……

  抹了抹嘴,在南窗跟前坐住,看了会儿外面疏落的竹影,很是无聊,问玄珠:“今晚上吃什么啊?”

  玄珠:……

  娘娘啊,您可是刚吃完了午膳。

  她耐着性子道:“是寺里备的斋饭。”

  宁娆一脸的没劲儿,却也没说什么。

  墨珠进来禀:“娘娘,宁夫人来了。”

  宁娆忙从椅子上起来,见母亲身后跟了三四个梳寰髻,穿粉衣的侍女,她一眼认出其中一个便是小静。

  她想见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,正想冲上去,却见小静温默看她,婉转的视线淡淡地划过她身边的墨珠和玄珠,冲宁娆摇了摇头。

  宁娆一怔,收回了迈出去的步子,道:“墨珠,玄珠,你们先下去,我要和母亲说几句话。”

  两女揖礼告退。

  宁夫人吩咐几个侍女在门边守着,领着小静入了幔帐里。

  宁娆等不住上来抱住她:“小静……她们都说是我把你赶走了,怎么会是我?我怎么会那么对你?”

  小静伸手抚住宁娆的背,眼红了一圈,纤细的身体微微颤抖,略带哽咽道:“我听夫人说了,姑娘全忘了,当初姑娘是为了保护我才将我赶出宫的。”看小说,就来!速度飞快哦,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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